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目前顯示的是 3月, 2007的文章

在受限範圍裡創新

到遊戲公司面試時,面試官跟我聊到在遊戲製作中,創意通常須在限定的方向與範圍內發揮,他問了一些問題測試我對這種情境的理解與反應。我大致猜得到這樣問的用意,當時我是拿自己的小說作品來為創作能力背書,但我自己很清楚小說創作與遊戲的創作有相當的差異。 在幻想小說裡,作者是造物主,只要不會讓讀者覺得不好看,作品裡需要有什麼都可以加入,因為那是作者一手捏造的世界,作者說是就是,規則可寬可鬆,亦即幻想小說的創作是較自由的,超乎常理、天馬行空的想像是其特色與優勢。 製作遊戲時規則與方向會先決定,再由設計成員在限制的範圍內發揮,想要突破範圍必須有很強大的說服力。我想這與集體創作和市場導向有關。

21天的蛻變

遺忘、適應,這兩者是人天生具備的能力。這兩者的作用可以說是有密切關係的。 有這樣的說法,當你持續做某一件事,例如開始每天晨跑或者完全戒斷咖啡這種小事,只要堅持讓自己做到連續21天不間斷,你所做的改變就會融入你的習慣當中,你的行為變成被改變的樣子。 也就是你想對自己的行為做出一些改變,不論是增加一項習慣或者停止某個習慣,你只要持續21天努力完成,等這段適應期一過就變成自己的一部份,或永遠告別它。 人會適應一項改變,並遺忘一段時間之前的情況,也可以說人用遺忘的方式做到適應。

人人須懂的3項電子郵件基本禮儀

電子郵件是網際網路早期的應用,雖然網路交流已經進化到即時簡訊甚至語音通話,電子郵件至今仍有不可或缺的地位。 電子郵件上市已經有超過十年的歷史,一些不得不注意的事情其實還是有人不懂、從沒想過那會是問題。不懂不是錯,但可能讓人做出錯誤的事。 讓我在此一一舉出來: 大量寄信時,請務必隱藏收件人清單 至今還會收到這樣的信件,收件人數多到塞滿整個螢幕,密密麻麻的人名和信箱地址,比信件本文還多,還經常看到同一個人有好幾個信箱同時在清單裡,到底有誰會需要同一封信收好幾份呢? 這會有什麼問題?清單裡的人願意把信箱位址給你,不見得願意讓其他人知道,天曉得這個鉅細靡遺的清單會被拿去做什麼?對不對,尤其在轉寄網路文章盛行的時期,這種作法不知讓多少電子信箱落入垃圾廣告發行商手裡。 大量寄信應該用「密件副本」的方式寄送給你的對象,收件人欄位則填上寄件人自己的信箱,這樣每個收信人才不會開出滿滿的聯繫人清單。如果經常習慣性地大量洩漏電子信箱,下次誰願意提供重要的電子信箱位址給你?

我的第一次求職面試

很久以前我就在觀察遊戲公司以及本地的遊戲市場。 觀察的結果總讓我不是很樂觀,但多年來我一直沒捨棄進入遊戲界的想法,儘管在我的認知裡那是一條危險且不確定的路。 然而我所學與遊戲並無直接關連,也不得其門而入,那個世界一直籠罩著迷霧。但心裡一直掛念著這件事,似乎會不知不覺指引自己往那方向走去。 三月初我開始在網路上投遞履歷,我的自傳這樣寫:

在近視王國,健康的眼睛很珍貴

高中某次體育課打球拿膝蓋擦地板,被架到保健室去。當時我留意到牆上有個表格,是校內做的近視人數比例統計,高一:90% ,高二95%,高三:98%。 高一就有90%近視算很驚人了,到高三普及率達98%!不就幾乎全軍覆沒?這樣看來台灣成年人口幾乎全都近視,眼鏡業的潛在市場幾乎是所有人口,還可以服務客戶一輩子。 我沒有近視,從來沒戴過眼鏡,視力最差的時段,曾在國中降到0.6左右,高三聯考前0.8,後來恢復到1.2,最近一次量是1.0。 國高中書念的不多,經常玩電玩,上大學後成為電腦重度使用者,所有事情都靠電腦,幾乎每天面對螢幕都超過十小時,眼睛沒壞。但我想這不能算是天生麗質,畢竟曾經視線模糊去眼科檢查出假性近視,值得談的是後來怎麼恢復正常視力。

看幕後花絮

我會買電影收藏,除了電影本身好看值得放在家裡之外,我喜歡看電影的幕後製作紀錄。 這大概和我的拆解癖好有關,對於喜歡的創作,我總喜歡抽絲剝繭去粹取其中的元素與彼此的連結,研究作品如何構成、為何精彩,看他們如何實現美麗的想像。 這,也算是一種自我修練。 此外我喜歡看努力的人,一部好電影的背後有一海票不露臉的工作人員,我想看他們的工作紀錄,多少有致敬的意思,此外就是讓自己感染那種熱情。 用觀眾的眼睛看一次,再用製作者的眼睛看一次,兩種不同的觀點,看見的是兩個不一樣作品。我買電影,很重要的就是想買回在電影院看不到的那一部份。

文學,科學,哲學,神學

如果以金字塔的方式堆疊學問,底層是文學,是所有學問的根基。其上是科學,各種科學各自成一塊,堆在同一層。科學之上是哲學,由各種系統科學支撐。在哲學之上的是神學。 文學 文字是人類構成文明系統的重要發明,人類以文字傳承知識經驗,建構一套在遺傳基因以外的傳承機制,將心智活動的軌跡透過身外之物做保留,讓後代可以繼續使用、延伸,透過這套外部儲存機制,將知識有系統地建構並逐漸豐富壯大,演進成為分門別類的科學(廣義的科學,不單指自然科學)。 針對文字應用所建立的一套的法門就是文學,約定所有人用同樣的法則撰寫與閱讀文字,有了文學的規格,人類可將心智活動轉換為有形的文字,再用文字記載的內容帶動心智,透過這種外部記憶體學習的方式可超越透過人際互動的時空限制,知識將不隨生命的死亡而失傳。

空白筆記

我偏愛空白筆記,因為不喜歡讓單調僵硬的輔助線來引導我的思路。 以往使用有線筆記時,我很想忽略那些輔助線,亂塗亂寫超出界線,而好端端的筆記內容硬是被一堆橫線亂入,覺得很礙眼,所以我喜歡乾乾淨淨的白筆記。 偏偏白筆記很難找,逛過很多文具店根本沒有賣這種東西,所以一旦發現我都會順手收集起來。自己用不完送人也好,順便傳達我心目中的筆記概念。

矯揉做作的謙虛

我們的文化似乎較鼓勵謙虛,遠多於展現鋒芒。謙虛本身沒有什麼不對,它是一種好態度,但似乎有人搞錯了它的意義。 展現自己的意見與才能的時候,要表現適度的謙虛看起來比較得體?我覺得這概念多少都被曲解了,這種形象到底是怎麼構成的似乎難以追溯(說不定是奇怪的本土電視劇)。 有人會主張當一個人什麼都沒有的時候,要有自知之明表現謙遜,但,一個人既然什麼都沒有,需要謙遜什麼?所以有人就在言詞舉止上刻意地表現出謙遜,而一旦這樣想就會做出奇怪的行為說出多餘的話。 謙虛的姿態用來抑止過份的驕傲才有意義,老是把謙虛的用語掛在嘴邊,或經常有意無意地表現謙遜,似乎多餘得有矯揉造作之嫌。

用意念引導

電影、戲劇、漫畫等以影像為主要呈現方式的作品,引導讀者主要是靠視覺,而小說的引導則主要靠意念引導。 電影能夠創造出綜合聲光效果的多元感官體驗,而小說只是純粹創造心智的流動,前者從身外透過感官進入意識,後者雖需要用眼睛讀取,但本質上是直接作用在意識的。 用文字說故事的人,是以敘述來引導讀者的思緒流動,運用帶入感讓角色的意念與讀者的意念共舞,這是小說可以比電影精彩的關鍵。 小說的引導不能依賴視覺與感官敘述,不該像口說電影一樣告訴讀者發生了什麼、誰做了什麼動作說了什麼話,應該以角色內在的意識、思緒、情感、意圖、動機、性格、反應,並以角色的命運與選擇來帶領讀者在故事中前進,寫作與戲劇電影在觀念上有基本的差異,小說要呈現精神流動的軌跡,相對於電影是攝影鏡頭的軌跡(漫畫則是畫格與分鏡),並不一樣。在創作小說時,要善用小說的特點。

勇於嘗試新想法

勇於嘗試新想法,不要怕挫敗,特別是當你正年輕、什麼都沒有的時候。 「我向來沒什麼好想法,提出來大概會被比下去,所以我情願不表達意見。」 「我曾試著這麼做,但做得不好,後來就不再做了。」 「現在這樣已經很好,不需要改變了,等到不得不變再說吧。」 「我很想嘗試,但我怕這樣做其實錯了。」 「多作多錯,少作少錯,不作不錯。」 不論上面幾句指的是做什麼事,你覺得有這樣想法的人,會很成功嗎?

用旁白帶入

小說在呈現方法上與電影的最大不同,主要在於文字流可以帶動心緒的流動,使得故事自己可以直接對讀者訴說,不需要透過影像與音效等外部情境建設,全賴主觀的想像即可。 電影需要透過視覺影像、畫面呈現、光影色彩、物件配置、演員表現等,並佐以聽覺、音樂、音效、對白、語氣來做全面的鋪陳,小說卻可以用純文字流做到,因為文字流就是作者的思緒流,作者與讀者只要透過文字即可傳遞一切,它能直取人心,是不需透過聲光效果建設出的感官體驗。

筆記本

一本筆記本的價值,在還沒使用前就是商店裡的標價,你可以隨時做等值轉讓和保存,可以永遠保留尚未決定功能的最初狀態,保留那無限可能、無限的遐想。 當你終於寫下第一個字,初始的價值就永遠消失了,它不再是一本新筆記,若寫不好就像是被玷污了一般,永遠不能回頭,所以要小心地啟用,謹慎地寫下第一個字,免得後悔了,連後續的內容都會籠罩在這第一次的陰影下。

永遠是愈來愈難

曾有人這樣抱怨:日子很苦,一直在痛苦中掙扎,所憑的信念就是不想再面對一次,所以努力結束它……結果,每次好不容易熬過了一關,迎接自己的卻是更艱困的關卡。 那是個比我年輕很多的朋友,是個學生,抱怨的是學業愈來愈難,一個階段剛學到駕輕就熟,馬上又來了新的難題,而拼命努力面對大考驗,超越了自己,掙到了好成果,結果卻只是為自己爭取到更難的考驗、更大的壓力,跟當初想像的「終於可以解脫了」根本不一樣。 那時我心有戚戚焉,因為我也曾經這樣覺得。